巴茨瓦纳人的政治命运跟斯威士人和巴苏陀人一样,是同英国人与布尔人在南部非洲争霸的背道而驰的政策错综复杂地连结在一起的。虽然巴茨瓦纳各部落的早期历史大部分含蓄于传统之中,但在十九世纪头一二十五年中其历史是与南非史上许多有记载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的,其中包括沙卡领导下的祖鲁人的扩张。1817年后,当这个地区处于祖鲁兵和他们所到之地的那些逃窜的部落造成的动荡和混乱之中时,欧洲传教士及商人开始了他们第一次从开普向北的、小心翼的考察,并进入巴塔瓦纳人的南部领土。1820年,伦敦传教士协会的罗伯特·莫法特在后来成为英属贝专纳,现已并入南非开普省的那个地区的库鲁曼建立了布道会。他在那里能够对那个分离的祖鲁首领米齐利卡齐施加独特的影响。作为马塔别列人的领袖,后者下令对巴茨瓦纳部落进行了掠夺。虽然莫法特的影响足以使库鲁曼布道会周围的人们得到了保护,可是他却不能阻止米齐利卡齐的进攻。只有在1837年打败了米齐利卡齐的布尔移民的猛烈战斗才能把他赶向北去。甚至在这种时候夕在他向布拉瓦约地区转移的过程中,他也对较弱小的巴茨瓦纳部落进行了劫掠,只有巴曼瓦托人作了一点象样的抵抗。 1820至1870年是混乱和恐怖的年代,是互相争斗和互相残杀的年代,而由于布尔移民对巴茨瓦纳人的南部和东部边界的冲击,情况就更为错综复杂。这些布尔移民于1837年离开开普殖民地,决心要保持他们松散的政府形式,孤立和宗教排外主义。当英国殖民政策的整个趋势都强烈反对扩张的时候,英国政府对于是否应当向瓦尔河以北的布尔移民行使主权,犹豫不决。虽然德兰士瓦脱离开普殖民地而独立,在1852年得到承认,两年后奥兰治自由邦的独立也得到承认,但当德兰士瓦人对包括传教士的“通向北方之路”在内的西部边界及沿边界各部落提出主权要求时,这却使他们同派往非洲的最杰出的传教士之一的戴维·利文斯敦发生冲突。传教士和布尔移民是自然而然必定要互相敌视的。 1866年后期传说在塔提区(巴曼瓦托人声称这个地区属于他们)发现黄金以后德兰士瓦布尔人对他们的西部边界更加关切。原先,布尔人对巩固他们在高地草原的地位和把权力伸向纳塔尔及东海岸要比从贝专纳获得领土更为关心。即便如此,他们也时而对巴克威纳部落(当时利文斯敦正住在他们那里)发动过攻击,因此,巴克威纳人曾在1852年第一次试图从开普敦取得英国的保护,但没有成功。为黄金的前景和关闭北方之路的可能性而再次受到鼓舞,德兰士瓦建议与巴曼瓦托部落建立保护关系。未等马特申酋长的答复,德兰士瓦就吞并了塔提区,从而关闭了北方之路。 依照能干的英国传教士约翰·麦肯齐的忠告,马特申酋长没有做得太过分去要求英国全面管辖,而是呼吁英国驻开普殖民地总督占领塔提区。这位总督,菲利普·沃德豪斯爵士没有对这一要求采取行动,如果不是因为德兰士瓦同时也在动手吞并通向印度洋德拉戈阿湾的一块狭长土地,从而置英国和葡萄牙的主权要求于不顾这一个事实,他就完全可能不会对关闭这条道路表示太关心。纳塔尔政府提出了强烈抗议,伦敦也终于拒绝承认任何一次吞并。此后不久,钻石发现更促使英国政府于1871年吞并了西格里夸兰,这是在后来被称为英属贝专纳的巴罗隆部落的居住地,但北贝专纳各部落未被触及。 |